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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有理有據,有石錘的微博,底下評論炸了。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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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之洲嘆了一口氣,眼裏有包容,更多的是在看不懂事的小孩子一般,“乖。”

幹凈清潤的嗓音,就像清泉緩緩流過,慕濯有些心灰意冷的心也重新開始了跳動。

慕濯氣得眼眶都紅了,喃喃道,“你總是這樣,我不是小孩子,不需要你以為的縱容。”

扶蘇啊扶蘇,你究竟明不明白,我要的是什麽。

你溫柔體貼,事事周到,可我要的是一份安全感,而不是每個世界都膽戰心驚,每個世界我都得死皮賴臉地纏上去,一次次面對你的客氣疏離。

慕濯搖搖頭,目光悲涼平靜,唇角溢出一絲苦笑,在沈之洲不解的目光裏,輕輕道,“每次主動的都是我,可是,我一直以來都喜歡被動。”

主動是被迫是無奈。

每個世界她都得一次次攻略,結束一個世界也意味著她和扶蘇又成為了陌生人,又要重新開始了。

沈之洲楞楞地看著她閃著淚花的眸子,有些似曾相識,心口有些鈍痛,他似乎有點心疼。麻麻的感覺,不是特別明顯,卻又清晰的存在。

慕濯冷笑了一聲,拿起了傘和包,也顧不得什麽形象了沖了出去。

沈之洲下意識就要邁出步子追出去,想到什麽,他停住了,心想,這種時候她更願意一個人靜一靜吧。

終是不放心,他走到落地窗看著撐著傘的姑娘步子匆匆地在雨中走過,隔著玻璃遠遠地看著她上了她的那棟公寓。

慕濯回到公寓,進了臥室,有些無力地趴在床上,閉了閉眼睛。

從一開始對任務的好奇,到後來的心動,她開始認真思考,她真的還有繼續下去的勇氣麽,即便這個世界成功了,但是下一個世界同樣又會有一個對她客氣疏離的扶蘇。

被攻略那個人毫不知情,而身為攻略者的她要一次次面對這些,承受這些,公平麽,即便他是扶蘇,她也失去了繼續的勇氣了。

作者有話要說: 慕濯爆發了,我一直覺得快穿裏如果攻略的至始至終是一個人,那麽被攻略者才是真正的無情。

攻略者要一次次面對背攻略者一開始的客氣疏離。

次數多了也是傷害。

☆、竹馬醫生5【小修】

迎來了一場雨的Z市空氣清新多了,少了幾分夏日的炎悶。

慕濯起了一個大早,拉開了窗簾,隨意往下一瞥不期然看到眼熟的車身,她心神一凜,為了印證什麽一般,飛快地跑到客廳拉開了落地窗,緊緊地盯著下面的車子。

而彼時,坐在車子裏的沈之洲,伸出手揉了揉眉心,眼底有很明顯的青黑色。

他覺得他是真的瘋了,一向作息規律的他昨晚不僅失眠了,更是一大早開車來到了慕濯樓下。

車子裏悶得他快透不過氣來,沈之洲將車窗降了下來,清涼的微風進來了些許,腦子也清明了不少。

半個小時後,沈之洲開著車去了市中心醫院,不是沒考慮過親自道歉,明明就在樓下卻遲遲沒有上去。他有些自嘲的想,原來他也有害怕面對的事情。

慕濯看著車毫無眷戀地絕塵而去,說不出什麽感覺,有失望也有恐慌。

站得久了腳發麻地厲害,回臥室的時候險些一個不穩摔倒,她發洩般使勁跺了跺腳,緩和了一些麻麻的感覺。

慕濯坐在床尾看著手心裏的手機躺著一條短信,只有兩個字,“抱歉。”

依然是客氣疏離,冰冰冷冷的兩個字讓她如墜深淵,心裏空落落的。

【宿主,你可不能對自己失去信心啊!想想前幾個世界的扶蘇,想想完不成任務的下場。加油!】系統苦口婆心地勸說,實則它也有些忐忑,這局面有些出乎意料。

慕濯冷笑,“閉嘴!”沒見她正煩著呢。

系統識趣地沒再說話,從神識消失了。

慕濯玩著手機,順手進了群裏,趙靈靈依然積極的發言,看了看99 的消息,她沒了翻聊天記錄的毅力。

林屏:【幽靈】

趙靈靈:抓住瓶子,嘿嘿嘿,兩天沒看到瓶子了,是不是背著我們在和沈醫生約會。

今天是周末,陶瀾有晚起的習慣,這個點是不可能看到她的。楚怡忙著學習,哪有功夫一大早地水群,所以趙靈靈剛才是在自言自語?

這麽想著,慕濯往上拉了聊天記錄,果然十幾條都是趙靈靈一個人發的。

不過這個情況並不罕見,原身之前因著時差問題也經常“自言自語”一番。

林屏:別提了,我和我家沈醫生估計沒戲了。【微笑】

趙靈靈:真的假的?!

林屏:他太冷漠了,無福消受。

趙靈靈:啊啊啊,瓶子,沈醫生可是市中心最溫柔的醫生了,你沒出國之前,我們見過他幾次。他哪次不是體貼溫柔。我懷疑你見到了一個假沈醫生。

慕濯扯了一下有些僵硬的嘴角,所以,這份客氣疏離只針對她?

陶瀾:早。

趙靈靈:樓上?!我沒眼花吧?!陶瀾你不是不到十二點絕不起床的麽!

林屏:陶瀾早。

陶瀾:@趙靈靈 眼花個鬼,老娘失眠了,壓根一晚上沒睡。【菜刀】

慕濯有些驚訝,陶瀾的性子一向灑脫大氣,這樣地語氣看來心情的確不怎麽好。不知怎麽,她也有了幾分安慰。倒不是見不得別人好。而是當年不開心時發現有人也同樣不開心,然後會想著,原來我不是一個人。

趙靈靈耐不住性子,三分著急,七分緊張地一個勁地追問,瞬間刷屏了。

陶瀾:停!別刷屏了,看的我頭疼。

趙靈靈:???

陶瀾:昨晚我睡覺前看了一眼你的照片,然後失眠了。

趙靈靈:滾粗!

慕濯有些哭笑不得,卻也清楚陶瀾怕是不想多說,她也不是個喜歡抓著人隱私不放的人,索性說了句不聊了,然後關了手機。

一個插曲讓她心情好了不少,沒有那麽消極了。

……

市中心醫院,沈之洲的到來讓很多醫生護士頻頻側目,極為熱絡地打了招呼。沈醫生除非有重要手術不然極少出現在醫院,可前些日子沈醫生不是剛做完一臺手術麽。

面對眾人疑惑的視線,沈之洲禮貌地回著他們的問候,在他們探尋的目光裏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坐在電腦桌前,沈之洲皺著眉頭,本來感興趣的研究報告此刻他一個字都看不下去,耳邊仿佛又響起了慕濯紅著眼睛控訴他的樣子,小姑娘委屈極了。

“叩叩叩。”門外響起了節奏平穩的敲門聲。

“請進。”沈之洲從電腦桌前擡起頭看向門口。

高跟鞋的腳步響起,安月遙一頭大波浪,穿著性感的小短裙,手裏提著兩個餐盒,一只手推門進來,將門關上後,這才走向沈之洲,沖他揚了揚手上的袋子,用著甜美的嗓音道,“學長賞臉一起吃個早餐?”

沈之洲禮貌地站起來,拉開椅子示意她坐,對著她搖搖頭,不動聲色地拒絕,“謝謝,不過我已經吃過了。”

安月遙狀似遺憾地嘆氣,俏皮道,“有學長最喜歡的白粥哦。”

沈之洲自然是沒吃早餐的,但是他一向不喜歡麻煩其他人,即便這人是相識多年的朋友。

“送安院長過來的?”沈之洲轉移話題道。

安月遙的父親就是醫院的院長,在Z市也是頗受人尊重人脈極廣,開玩笑,人家可是市中心醫院院長,誰家每個病痛,就算不討好也不能得罪了去。

而安月遙本人沒有繼承父親產業的打算,進入娛樂圈成為了知名的主持人,大方優雅的她獲粉無數,不僅被無數宅男奉為女神,在女性那也是極其受歡迎的。

安月遙比沈之洲低了一屆,兩人認識也是因為她父親的緣故,一來二去也是挺熟的關系。

安月遙大方得體,識趣聰明,工作能力強,是個很優秀的女性。很多人欣賞她,沈之洲也不例外。倒也是沈之洲為數不多能經常說的話的女性朋友之一。

周末的時候,安月遙如果沒有工作量是會送她父親來醫院的,這是醫院上下都知道的事情。

安月遙剛到醫院就聽到有人議論沈之洲來了,這麽多年了,她是了解沈之洲的作息的,這會他必然沒吃早餐,也顧不上把父親送上辦公室,直接去了醫院食堂打了他最愛喝地白粥帶了過來。

被拒絕是意料之外,安月遙嘴角的淺笑依然沒變,點點頭,然後同他聊了一些在父親那聽到的關於醫院的事情。

往常的沈之洲聽得極有耐心,這次卻有些心不在焉,不單是他,就連安月遙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沈之洲自覺失了禮數,看著她有些歉意道,“抱歉,你繼續。”說著做出一副認真傾聽的樣子。

安月遙卻沒了說下去的興致,她輕輕搖了搖頭,柔聲詢問道,“學長有心事?”

沈之洲坐直了身子,有些遲疑道,“如果讓一個女孩子傷心了,怎麽道歉才合適?”

安月遙笑了,“那要看是誰了。”學長,我的話,你不用考慮道歉,因為無論你讓我有多難過,我都不會真的怪你的。

沈之洲皺眉沈思,“挺倔強的一個小姑娘。”

安月遙憑著女人的第六感嗅到了不尋常的氣味,第一個反應對方是沈之洲喜歡的人,馬上又否認了,沈之洲一直單身,這她是知道的。沈之洲身邊的女性朋友寥寥無幾,她暗暗猜測著,更甚者覺得可能是親戚小輩。

“小姑娘的話哄哄就好了。”安月遙表面說得輕松,實則也屏住呼吸等待沈之洲的回答。

沈之洲犯了難,緊緊抿著唇,嘆了一口氣。

安月遙心一緊,一向八面玲瓏的她此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緩和氣氛。

沈之洲擡手看了一眼手腕的表,慢慢道,“我去看看醫院的情況。”說著順手拿了架子上的白色大褂邊披上邊往外走去。

安月遙分明能感覺到他腳步匆匆,沈之洲一向體貼周全,以他的性子和自小的教養是不會做出放任朋友單獨待著,自己跑去做其他事情這種不禮貌的行為。

她苦笑了一聲,提著原封不動的白粥走了出去,他都不在了,那她留在這偌大的辦公室還有什麽意義。

沈之洲拿起了手上的手機,開了鎖,看到還沒回覆的短信,有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情緒。這種感覺讓他有點難過。

一整個上午,沈之洲明顯心神不寧,就連醫院很多醫生護士都察覺了,紛紛對沈之洲的身體表示關懷。

更甚至安院長也特地把沈之洲叫到辦公室,語重心長的勸說,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

沈之洲緩過神來了,哭笑不得地感受著來自四面八方的慰問。

到了午飯點,沈之洲去食堂吃飯時,食堂阿姨聽到了風聲,拼命地多給沈之洲打菜,基本上都是肉。

沈之洲擰眉,又不好拂了阿姨的好意,看著滿滿的飯菜只能慢慢咽了下去。

☆、竹馬醫生6【捉】

慕濯畫了一下午的畫,為了靜心,也有因為對原身記憶掌握得不太好,畫畫還是練練找找手感,以免以後出差錯。

中國山水畫,一花一鳥一木,看似簡單,每一筆都需要有足夠的意境。

等慕濯放下毛筆,滿意地看著書案上的畫卷,打開了窗戶,用硯臺壓著,讓墨水晾幹。

額頭上有細細的汗珠,慕濯清晰的感覺到了後背已經濕透了,微微皺眉,手上還有殘留的墨水。

等她擡頭看了一眼天色已經全黑了,有些訝然,時間過的可真快。

考慮到不準備出門了,慕濯拿著睡衣進了浴室順帶洗了頭,舒舒服服的熱水澡緩解了一身的疲憊。

出了浴室,慕濯披著一頭濕漉漉的長發坐在沙發上拿起手機準備叫一個外賣,這時一個電話進來了,看到來電顯示“陶瀾”,她劃開接聽。

“陶瀾?”

“瓶子,你在……哪?方便……來接我……一下麽?”陶瀾的聲音有濃濃的鼻音,說的斷斷續續,明顯喝醉了的樣子。

“地點。”慕濯很冷靜地回了一句,聯想到今早陶瀾在群裏的不正常,多多少少猜到了一點。

能借酒消愁的事情,對於女生來說,無外乎工作不順心,家裏鬧矛盾,失戀。

陶瀾現在的工作可謂是順風順水,她本人也極其喜歡現在的工作,在家是被哥哥們寵著的,剩下的就只有第三個了。

慕濯利索地換上了長裙,長發還是濕漉漉的,直接披散著,然後拿著包出了門,在小區門口攔了一輛車報了酒吧的名字。

那間酒吧很有名,司機聽了名字,有些詫異地看了一眼慕濯,暗自嘀咕了一句,不像啊。

慕濯有些心急,陶瀾喝醉了的情況下在酒吧這種地方難免發生事情,當即催促司機快點開車。

司機見她一臉著急,立即發動了引擎,稍微想想,就明白了慕濯應該是去接人的,“那酒吧挺有名的,一般不會鬧事,你朋友在那只要安安分分的就不會招惹上事情。”

慕濯感激道,“謝謝。”

很快就到了酒吧門口,慕濯下了車付了錢,在進酒吧之前留了一個心眼,將定位發給了沈之洲。

酒吧的大門金碧輝煌,處處透著繁華,慕濯本來已經做好了捂住耳朵的準備,出乎意料的是,裏面除了光線暗了點,雖有嘈雜的聲音,但與記憶裏震耳欲聾的酒吧相差甚遠。

慕濯四下張望,不一會就看到正趴在吧臺上有些神志不清的陶瀾,當即走了過去,拍了拍她的臉,“陶瀾。”

陶瀾迷迷糊糊睜開眼睛,臉蛋通紅,看著慕濯笑了,口齒不清道,“瓶…瓶子,你…來了。”說著說著又笑了。

慕濯看著她面前的一堆酒瓶子,微微撫額,頭疼道,“怎麽喝了這麽多。”

陶瀾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衣服皺巴巴的,明顯站不穩。

慕濯扶了她一把,皺了皺鼻子,一股濃烈的酒味十分刺鼻,冷聲呵斥道,“下次再跑來喝酒試試!”

陶瀾往她懷裏鉆,吸了吸鼻子,聲音委屈極了,再沒了往日的灑脫,“瓶子,他跟我提分手了。異地戀真的就那麽難麽。我可以等他的,可是他不信。”

慕濯微楞,她是知道的,陶瀾有一個大一就開始談的男朋友,比她大了一屆。去年陶瀾男朋友畢業之後去了北方工作,兩個人一南一北一直談著異地戀。

這一年來兩個人經常聯系,感情未減,原身為此還暗暗羨慕過。

陶瀾突然蹲了下來,將臉埋在膝蓋嚎啕大哭,慕濯的角度只看到了她顫抖的肩膀,和聽到了她壓抑的哭泣。

等哭聲漸漸小了,慕濯才把陶瀾拉了起來,伸出雙手抱住她,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好了,好了,沒事了。”

陶瀾嗓子有些啞,哭訴道,“瓶子,是我不好。可是我不能離開Z市。這裏是我從小長大的地方,有爸爸媽媽哥哥們,還有你們。所以我不能離開啊。”

慕濯也覺得心裏不是滋味,她想到了沈之洲,平行空間的他離她更遙遠。

這邊動靜不小,兩個女孩本就惹人註意,有幾個不懷好意的人相繼走了過來,將慕濯和陶瀾圍了起來。

慕濯註意到了不對勁,將陶瀾護在身後,冷聲道,“讓開!”

為首的人穿著人模狗樣,腳步虛浮,明顯有些縱欲過度,嘿嘿一笑,笑得下流,“美女,一起喝一杯?”實則也暗自打量了兩人的衣著,慕濯的長裙他看不出牌子,陶瀾的衣服他倒是看出來了,一個稍微中檔的衣服,頓時不屑了,目光更加赤、裸、裸了。

這種情形,醉了的陶瀾也清醒了幾分,她雖然隨心所欲慣了,可從小到大也沒遇到過這種陣仗,也慌了神,看著擋在她面前的慕濯,滿是愧疚。

酒吧裏嘈雜,光線昏暗,大部分人玩的正嗨還真沒註意到這邊,再加上慕濯這邊是個角落倒也沒引起更多人註意,周圍零零散散的幾個人都是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思。

慕濯危險地半瞇著眼,憑她的身手,這三個人還真不是她的對手,可問題是原身是不會武的,如果她把三個男人放倒了,身後的陶瀾必然起疑。

就說在國外學的?這個念頭只起了一瞬就被慕濯否定了,原身幾乎什麽事情都會在群裏說,學武這麽大的事情不可能不說。

此刻慕濯倒希望陶瀾醉的不省人事了。

為首的人頗有幾分有恃無恐,看著慕濯的目光帶著勢在必得。

慕濯的口吻極其冷靜,從包裏拿出了手機,“現在給我滾,或者我馬上報警,你們選一個?”

為首的男人表情僵住了,臉色很難看,似乎沒想到慕濯會這麽幹脆這麽冷靜。

另外兩個人也有些不安了起來,他們混歸混,到底也知道不能觸碰法律。

三個男人好歹也是會玩的,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方才只是一時被慕濯說的報警唬住了,反應過來後,彼此對視了幾眼,笑得猥瑣,“嘿嘿,美女,我們可什麽都沒做,警察來了也不能做些什麽。你這不是惡意幹擾警察辦公麽。”

慕濯皺眉,本來說叫警察也只是嚇唬嚇唬他們,警察若是連這些都管,那警察這職業還當真是會累死累活的。

“瓶子……”陶瀾有些擔憂地小聲喚道。

慕濯寄希望於之前黑沈之洲發的那條定位信息,待看到屏幕沒有任何回應,心有些涼。

三個男人更加囂張了。

慕濯腦子飛速轉動著,思索著對策,酒吧畢竟是公共場合這三個人也不敢明目張膽做些什麽,頂多讓她們陪酒然後動手動腳,不過就光動手動腳已經讓她無法忍受。

還有一個更簡單的辦法,搬出她父親或者爺爺的名號,怎麽也能壓住這三個人。可她終是不願的,原身更是不願的。

“你們要多少錢?”凡是錢能解決的都不是事。原身這些年倒也賺了不少錢。

為首的男人晃了晃手上的土豪表,“美女覺得我們像是缺錢的嗎?”

酒吧光線昏暗,但是也只是為了烘托氣氛,看清一個人的臉還是綽綽有餘的。男人叫徐斌平時仗著有個暴發戶的爸爸就沒少幹壞事,先入為主認為兩個女孩家境一般,自然看不上慕濯口中那點錢。

另外兩個男人一個叫張家樂一個叫劉武,平常就是跟在徐斌身後當跟班,也配合地嘿嘿一笑。

慕濯冷冷地看著他們,一身水藍色長裙,披散的頭發襯得她在這酒吧清冷聖潔,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越是美好越讓人想毀掉,三個男人看的眼睛都直了。

慕濯厭惡地掃過他們,因為穿著裙子不方便,她只能思索待會怎麽一招把他們放倒。

陶瀾站了很久聽著他們的對話,腦子徹底清明了,湊近她耳邊小聲道,“瓶子,你再拖著他們一會。我已經讓我哥哥們趕過來了,他們正在來的路上。”

慕濯搖搖頭,不抱太大期望,陶瀾家住在郊區,離這的路程再快也要半個小時。她們根本拖不了半個小時。

陶瀾察覺了慕濯的沈默也清楚這個事實,心裏更加愧疚了,她從小酒量不錯,那些酒讓她雖然醉了但是攔車回去還是沒問題的,只是喝著喝著她也想有個能陪著她聽她哭訴的人,而瓶子是最好的人選。

趙靈靈肯定再加班,楚怡應該泡在圖書館覆習。她看似人緣極好,實際上真正能交心的也只有這三個室友。

“美女,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徐斌沒了耐性伸手就要來抓慕濯,聲音控制得當,不會引起其他人註意,顧忌著什麽,他也不敢把事情鬧大。若這不是偏僻到無人註意的角落,他也沒這個膽在角落鬧事。而他更是篤定面前兩個女人不可能在酒吧呼救。

慕濯目光一凝,剛準備動手,徐斌已經被打得趴了下來,在地上痛苦地呻、吟。

作者有話要說: 沒錯,就是這麽俗套的英雄救美的梗。

難得放假,有存稿有存稿了,未來幾天更新有保障。

上星期剛讀完八天,明天開始又要連續上七天課。【淚】

☆、竹馬醫生7

慕濯註意到把徐斌打趴的明顯是保鏢模樣的人,目光直直地看向隱在暗處的人。

“膽肥了,在我的地盤上也敢鬧事?”那人從暗處走了出來,酒紅色的頭發張揚耀眼,五官精致透著邪氣,他緩緩走到為首男人面前,伸出腳踩在為徐斌的手,“哢嚓”骨頭斷裂的聲音伴隨著痛苦的尖叫。

酒吧的歌停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這一方角落。

張家樂和劉武看向來人的目光滿是驚恐,害怕地雙腿直哆嗦,“李少,我們馬上滾,您大人有大量。”說完撒腿就跑。

迎面就撞上幾個身高馬壯的保鏢,他們也不敢跑了。

慕濯盯著從暗處走來的人,第一印象就讓她微微皺眉,這人很狂,卻狂得有資本,她認得這人――李碩。

原劇情裏讓林屏菲要死要活的李碩,那個張狂肆意的李少,那個如火般熱烈奔騰的男二號。

慕濯只一眼就能看出來李碩和林屏是不一樣的人,兩個世界的人難怪最後沒走到一起去。

李碩太野太邪了,沒人能降住他,他不會為任何人放棄這花花世界。他多情又無情。

他能給你轟轟烈烈的愛情,讓你成為所有女人艷羨的對象,可他給不了你長情亦不能伴你餘生。

徐斌臉色發白,耳邊是男人陰森森的問話,他顫抖著身子不敢說話,事實上也疼到說不了話,他怎麽就惹到李碩了呢?他只感覺未來一片黑暗連求饒都不敢張嘴,生怕再次惹的李碩不悅。

年僅二十三歲的李碩心狠手辣,張狂高調,從不知低調為何物的他在圈子裏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酒吧掛在他的名義上,基本沒人會不長眼的鬧事。

徐斌也是色迷了心竅,這一個月都不見李碩來,便也膽子大了起來。

慕濯看著這局面,眉頭微皺,拉著身後的陶瀾就準備離開,她不欲和李碩有過多的牽扯。

李碩慢悠悠地伸出長臂攔住了她的去路,嗤笑道,“連句謝謝都沒有,就想走?”

慕濯從善如流道,“謝謝。”

李碩冷嘲,“就只值當這一句謝謝?”

慕濯幹脆利落,“你想如何?”語氣頗有些不耐煩以及心慌,沈之洲到現在還沒出現。

陶瀾一晚上受到的驚嚇太多,此刻神情有些害怕地緊緊抓著慕濯的手。

李碩身上穿著黑色的襯衫,領子開了三個,露出性感的胸膛,他伸手撩起慕濯一縷秀發把玩著,沙啞的聲音開口,“陪我。”

暧昧不清的話語,昏暗的光線,若是換作其他女人早就心動了。

慕濯冷冷地吐出了三個字,“沒興趣。”

李碩收回了手,“啪啪啪”鼓掌,“我很欣賞你的勇氣,可惜,我這人從不做沒有回報的事情。”說完他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兩個保鏢上前攔住了慕濯的去路。

“瓶子……”陶瀾急得要哭了,好不容易看到了希望就這樣沒了。她不就放縱了一次,以後她再也不敢來酒吧了。

慕濯遞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然後走上前去,湊近了李碩,在對方有些玩味的眼神裏,輕輕開口,“我是林屏。”

李碩在她耳邊吹了一口熱氣,“京城林家?”手指習慣性地敲打著。

離得近了,慕濯看到了他左耳上的耳釘,銀色的極為耀眼,“是。”

京城林家四個字代表的含義可多了去了,李碩便是再狂也要顧忌著點林家。

李碩輕攬了一下她的腰,在慕濯反抗之前放開了她,破有些回味道,“真細。”沙啞至極,只有他們兩個才能聽到。

慕濯已經有些惱怒了,除了扶蘇還沒人敢這樣對待她,若不是顧忌眼前這人是本文的男二。

“京城林家,豈不是更好,門當戶對?你說呢,屏兒。”李碩低低地笑了,語氣依然狂妄。

慕濯被他的稱呼感到惡寒,男人性感有磁性的聲音對她沒有任何吸引力,有的只是反感,她後退幾步,戒備地看著他。

李碩並不急,只是他□□裸的目光在宣示他的所有物,這種目光讓慕濯格外的不舒服,用著極為親昵的口吻開口,“夜深了,屏兒回去早點睡。”

慕濯拉著還沒反應過來的陶瀾快步往外走,這一次保鏢沒有攔再攔著她們。

李碩從口袋裏拿出了煙和打火機,火焰盛開,他低頭吸了一口煙,看著慕濯剛才離開的方向,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有趣,真是有趣。

屏兒,我們還會再見的。

慕濯帶著陶瀾剛從酒吧出來就看到急急往這邊過來的三個已經三十上下的男人,陶瀾激動地喚了一聲,“哥!”

三個男人看上去都成熟穩重,同慕濯道了謝,本來想把慕濯一道送回去,對方拒絕後也不勉強,再加上他們真的擔心妹妹,於是匆匆帶著妹妹回去了。

慕濯一個人站在酒吧門口,不知道在想什麽,身後一個人走了過來,畢恭畢敬道,“林小姐,少爺吩咐我送您回去。”

這人是方才酒吧內的保鏢之一,慕濯記性不錯。

她諷刺道,“高攀不起。”然後走下了臺階,這個地段攔車很容易,她拿著包上了車,至始至終,表情都很冷。

保鏢看著她上了車之後這才回了酒吧,立在李碩面前低著頭用著更加恭敬的語氣道,“少爺,林小姐坐出租車回去了。”

這個答案在李碩的意料之中,他輕輕笑出聲,發自內心的愉悅,保鏢們頭低得更低了。

慕濯回了公寓,重新洗了一個澡,那件長裙有了李碩的氣息,她厭惡地直接扔了,左右原身這種長裙多了去了。

原身的長裙,包,鞋子都是私人制定的,一般人看不出牌子只會當成普通的衣服。

慕濯看了一眼時間,已經九點了,不算太晚也不算太早,肚子有些空,饑餓感傳來,她沒了吃飯的心思,胡亂喝了幾口水,勉強充饑。

對於李碩她並未看在眼裏,再狂又如何,不放在心上自然也不在意。她手裏捏緊了手機,反反覆覆打開了好幾次依然沒有回應。臥室很亮,她靠在床上輕輕喘著氣,眸光黯淡,嘴角泛起了冷笑。

洲洲,你還真是不聽話呢。

……

時間倒回在七點,市中心醫院,手術室的燈依然還在亮著,外面的親人焦急地等待著,想著裏面的主刀醫生是沈之洲,總算是安慰不少。

醫院每天都有大大小小的手術,今天下午的病人出了突發狀況,沈之洲當即冷靜地吩咐準備手術。

同樣在走廊上的還有安月遙,她手裏拿著慌亂之中從其他護士手裏接過來的手機,這是沈之洲的。

也正因為這樣,所以看到微信的信息,她忍不住點了開來,沈之洲的手機是沒有鎖的,他的手機很幹凈,僅有的軟件也不過是一個微信,其他都是手機自帶的。

當安月遙看到林屏發來的那條定位信息時,同為女人她立即知道了林屏想做什麽,不知道是什麽牽引著,她做了一件讓她完全對不起這麽多年教養的事情。她把這條定位信息刪了。算算時間,沈之洲也快出來了。

七點半的時候,手術進行的很成功,一臉疲憊的沈之洲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詢問了護士然後從她手裏拿回了手機,看了屏幕好幾眼。

她明顯感覺到了學長失望低落的神情,有一種名為愧疚的情緒慢慢在蔓延,可她不敢說出來。她不能在學長面前落一個不好的印象。翻看別人手機偷偷刪掉別人的信息,這些絕不能是她安月遙做的事情。

沈之洲將手機放入了白大褂口袋裏,強打著精神回答了病人家屬的幾個問題後才回了辦公室休息了一會。

十分鐘不到,他的手再一次拿起了手機,修長白皙的手指賞心悅目,他捂著心口處感受著點點的鈍痛。

辦公室很安靜,也正因如此,那些感官更加清楚了起來。

沈之洲困惑不解,熟悉的鈍痛提醒著他這是真的,自小的教養讓他成為了一個清貴的公子哥,沒人教他怎麽哄人開心,沒人能告訴他這種陌生的情愫從何而來似乎壓抑多時,只等一個機會完全爆發。

手術成功了,還得觀察半個小時,一來二去的,等沈之洲真正脫身回到小區已經九點多了。

他將車停在了停車場,步行來到慕濯樓下,看著她的燈熄滅了之後才回了自己的公寓。

這一個小時裏,臥室裏的人心灰意冷,樓下站著的人心煩意亂,心神不寧。

Z市本就晝夜溫差大,小區背靠山,溫度更低了,沈之洲在樓下穿著單薄衣衫吹了一個小時的冷風,等回了公寓已經開始咳嗽了起來。

而這一切,慕濯都無從而知。

☆、竹馬醫生8

自從那天後,慕濯整個人待在公寓裏哪都不去,現代的日子還是很好打發時間的。

陶瀾打電話提到她的哥哥們為那晚的事情感激想請她吃飯,慕濯委婉地拒絕了,兩人又說了一會話。

慕濯從她自然的語氣也明白了當晚情況緊急,陶瀾並沒有註意到她的不對勁,倒也松了一口氣。

陽臺的幾盆花開了,在陽光下開的嬌艷,慕濯得了空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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